底。
……
接下来的几日,陆晏都在青竹苑养病,沈倾就在身边陪着,时不时抱他出去晒个太阳。
明明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却硬生生活出了七八十岁的悠闲感。
团子依旧是除了吃就是睡,唯一的变化是因为有了陆晏在,沈倾身边的位置被霸占了,所以它只能趴在一旁的秋千上睡。
眨眼间,团圆节已至。
陆晏因为还不能下床走动,所以两人也就没有回宜宁侯府团聚。
两府之间不过隔着几条街巷,半个时辰的行程,并不急着非在此日相聚。
沈奕安派人送来了口信,说待陆晏身子好些,便让两人一同回去用膳,沈倾应下了。
浓重的夜色似晕染开的浓墨一般漆黑无际,却映的上空的圆月愈发明亮起来。
沈倾和陆晏就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月亮,沈倾将他稍稍拢在怀里,又给他盖了一层薄毯,怕他着了凉。
陆晏忍不住失笑出声:“皎皎,我们的角色倒像是掉过来了。”
别人家都是夫君事无巨细紧着妻子,到他们这里却成了沈倾悉心照料陆晏了。
沈倾转头看他,澄澈的双眸比天上的圆月还要皎洁些,“等你身上的毒解了,就换你照顾我了。”
陆晏身子微微前倾,刚好吻住她的嘴角,笑应道:“好。”
温情不过片刻,沈倾又下意识说起正事来,“陛下将秋猎事宜全权交给了太子,朝堂上的不少官员大抵又该明确站队了。”
楚凌渊失去音信的这一个多月里,五皇子一党心思本就不够坚定的那些便开始动摇了,而皇帝却在此时释放出重用太子的信号,该怎么选择,也就愈发清晰了些。
陆晏抓住沈倾的衣角把玩,“太子既为储君,便该当为陛下分忧,重用不过是早晚的事。”
现在更着急的,应该是端王一党才是。
不出意料的话,这次的秋猎,是绝对要出乱子的。
“你还没有同我说,你对储君人选的具体想法。”
陆晏松开沈倾的衣角,转而抓住她的手指,“我要支持的,必须得是能容得下我们的储君,楚凌渊是个不错的人选,但若是他依旧想要将靖安王府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