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到扶鸢的伤心处。
见扶晖送来衣物,扶鸢愣了一下,而后走上前去拿起披在了身上。
倒不是为了遮羞,毕竟她在这万蛊窟中常年不着寸缕早就成了习惯,最近的晚上有些凉,这件衣裳可以保暖。
见扶鸢走出了毒蛊林,扶晖这才上前细细打量她的模样,看不出五官,看不见皮肤,只能看见鲜红的血肉和纵横的疤痕。
扶晖不敢想象,孤身一人在万蛊窟的一年里,扶鸢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脑海中只有四个字回应他的问题——
生不如死。
“阿鸢,你——”
扶晖本想问一句‘你还好吗’,可话到嘴边却又反应过来,光是看着就知道她过得不好,所以自然没有了再问的必要。
扶鸢不想同扶晖多说什么,转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扶晖想要追,却见毒蛊林中的蛊虫蠢蠢欲动,仿佛他只要再向前一步,它们就会倾巢而出将他围杀似的。
它们惧怕扶鸢,但并不畏惧扶晖。
情急之下,扶晖只得朝着扶鸢的背影大喊出声:“阿鸢,你等等!”
扶鸢转头,一双死水般沉寂的眸子幽幽看着他,扶晖不敢耽搁,生怕下一瞬扶鸢就转头走了。
“阿鸢,我带你出去,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这里的情况太艰难了,扶鸢已经受了一年的折磨,扶晖见不得她再继续受苦。
曾经,扶鸢睡梦里都在祈祷着有人能救她离开此处,现在终于亲耳听到了,可扶鸢心中却是没有一点欢喜可言。
一年多的反复折磨,早就将她那颗期待的心彻底碾碎。
嘴角扬起一抹与她这个年纪丝毫不符的嘲讽,扶鸢冷冷出声:“小叔叔是想让我再死一次吗?”
话音落下,扶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好似堵着什么一般,难受的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是啊,扶鸢此刻的模样,不都是他们害的吗?
他们所有人都是凶手。
眸中痛色愈发浓郁,扶晖嘴唇嗫嚅许久,最后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阿鸢,你的母后自你离开之后就病倒了,如今已有将近一年没有出过宫殿了。”
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