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大哭道:“陛下这般信任臣,臣实在愧对陛下厚爱啊。”
顾幸目光平静的看着这一切,静待片刻之后,才漫步上前,拍了拍倪翰林的肩旁。
“陛下一直都知晓你的不易,倪二叔不必如此。”
倪翰林这才起身,擦去了脸上的泪痕。
面带一丝羞愧:“臣失礼,还请王爷恕罪。”
顾幸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拍了拍倪翰林的肩膀。
这时一名护卫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
顾幸面色轻笑:“这是本王从长安带来的,倪二叔尝尝。”
“多谢王爷,”倪翰林道谢接过,品尝了一口。
面露一丝赞赏之意:“好茶!”
顾幸轻笑:“倪二叔若是喜欢,一会本王让人给倪二叔分一点带回去尝尝。”
“不过因为此次本王前来泉州,主要目的是赈灾,所以并没有带多少,还望倪二叔莫要嫌少。”
“王爷言重了,这可是王爷自己饮用的上等茶叶,臣今日能喝到也是一种福分,怎还敢妄图其它。”
客套了一句,倪翰林顺着顾幸的话,将话题转到了此次灾情身上。
起身朝顾幸叩首道:“臣死罪,请王爷降罪。”
“倪二叔何罪之有?”顾幸揣着明白装糊涂。
倪翰林跪在地上说道:“库府之粮,乃天下稳定根本,救命之粮。”
“无皇令,非轮转之时,不可轻动。”
“臣却在无皇令的情况下,私自带人强开库府,让百姓取粮。”
“其中虽有缘由,但无皇令也是事实,此乃死罪,请王爷降罪。”
“哎,”顾幸叹息一声:“倪二叔你糊涂啊,你既知道州库粮无皇令不能轻动,动便是死罪,你为何还要动?”
倪翰林没有起身,面色悲痛出声:“臣知晓粮库之重,但当时臣若是不出此下策,泉州百姓就完了啊。”
顾幸没有说话,目光平静。
倪翰林继续道:“泉州原本就匪患严重,时不时的就会下山掠夺,抢钱抢粮,导致泉州百姓生活不易。”
“家中余粮只够勉强过活,过到来年秋收之时。”
匪患下山抢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