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背着月亮，她抬起头，看向师姐，现在她的脸不红了，但也让真祁看见了她眼底的青黑。
两人可沉默了好一会，就这么相互看着，夜晚很是寂静，让真祁听清了呼吸声与心跳声。
结果还是真祁先开了口。
“是我先说了让你们自由安排，做什么都随你们。这点不怪你。”
本以为放假能让小家伙轻松一会的，谁能想到还有人这么好学，放假了大晚上还泡在藏书阁里看书。
一般来说像这样的卷狗在哪里都是不受待见的，但在四方界，真祁不好说，四方界似乎是卷狗比较多，不说叶玄兮，单是她自己就很卷了，都卷了个四方界第一天才的名号回来。
天地良心，这个称号可是原真祁留给她的，她只是一不小心继承并做得更好了而已，哪能怪她啊，要怪还是怪，随便怪什么好了，这哪是她的错。
“想看什么书也是你的自由，不过你年龄尚小，熬不得夜，晚上还是乖乖睡觉。”
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老妈子属性，本是要责问一番，最后话到了嘴边都成了关心。
“沐沐出了点意外，我送她回去没瞧见你，所以有几分担忧。”
叶玄兮抬抬眼皮，她还不知道空沐沐出了事，就很普通的关心了一句。
“她怎么了？”
干巴巴的一个句子，乍听之下还觉得她们关系不怎么好，但是一年半以来同吃同住，不说情同姐妹也该多点关心吧。
真祁嗅到了不对劲，她问：“你们之间闹矛盾了？”
叶玄兮摇头，“没有，不知师姐为何这么问？”
“没闹矛盾就好，沐沐是个好相处的——”
真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说，感觉这么说会触发特殊剧情一般，她及时发现了自己玩笑一般的情绪，然后收住了，“人呆了一点，但总归不会做错了事不认。”
“而你，我知道你很懂事，但没必要这么懂事的，身为孩子，你大可以任性一些。”
小小年纪就很懂事——那是可怜，出生又全是惨祸，她能长这么大属实不易，六岁那年从乱葬岗活下来的她，又是经历了什么才到自己眼前的呢？
她是去碰运气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