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一抹嘲弄,眸光却有些泛冷。
“小丫头,看在你我这些年的情分上,我劝你一句,莫要掺和旁人的感情事,也莫要掺和旁人的家事,免得落得里外不是人。”
闻言,云芷身形骤然一僵。
而花赫,却行至太师椅前落座,端起一旁的茶盏啜了一口,方才看向她:“这世上,多的是说不清的事,也多的是,无法妥善处理的事情。”
“小丫头,你的力量是有限的,没必要把精力与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面。”
“再者……”花赫眸光流转,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她有她的缘法,我有我的缘法,她心中如何想是一回事,如何做又是一回事,就如同她来平城是为了她自己一样,我所作所为,也是为了我自己。”
“既两个人都只为了自己,那便说明,我们是心性相同的一类人,而一类人,是不好结伴同行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很容易就产生分析,而后,分道扬镳。”
他说着,轻轻吐了口浊气,语重心长道:“小丫头,这世上,有很多人,是不适合太过亲近的,他们只适合遥遥相望,做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如此,才能没有龃龉,没有龌龊,也没有隔阂,饶是多年后,也还能相互欣赏,相互赞叹。”
“小丫头,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云芷不知道自己是明白了,还是没明白,她只知道,她从花赫这番话里听懂了一件事:那便是,花赫离开前,不会去见谢庆兰,且,这两个人,永远都不会有在一起的可能。
是以,她张了张嘴,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可她不知道的是,房门外,有人低垂着头,悄无声息的站在那儿,也同样……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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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赫走了。
在签订条款的第二日,便辞别云芷,与张丞相等人一道,在冰雪覆盖的寒冬,架着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平城。
在他们走之前,云芷特意买了许多油酥烧饼以及平城特产给他们带上。
她想着,若路上走得慢,寻不到旅店,他们还能吃两口,若是走的快,能寻到吃饭的地方,这些东西带回京都,也算是平城的特产了。
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