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人又多,他这么一吼,还真吼来了一群看热闹的。
“森森,森森开门啊!”
“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敲门。
任永生得了意:
“小崽子,你敢打舅舅,敢开门不?”
“街坊邻居都知道你是个忤逆贼了,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在这里住下去。”
陈森轻蔑一笑,过去拉开了门。
天呐!
门外竟然聚集了那么多人?
白榆瞠目结舌。
他们是一天都没事干吗?
领头的就是那几个跟刘大妈吵架,后来借了她们小推车运米面的老太太。
所以,她们到底是好人呢还是坏人呢?
白榆看着她们眼中闪耀的八卦之光,头疼地想。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不等陈森说“请进”,那些人“哗啦”全涌进了屋。
任永生直挺挺躺在地上,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谢谢大家过来。”
“你们再不来,我就要被我这外甥给打死了。”
一个老太太认出了任永生:
“这不是小花的弟弟吗?”
“这么多年不见了,都老了。”
任永生也认出了对方,一骨碌爬起来,握住老太太的手:
“胡奶奶,我也记得你!”
“哎呀,这是白爷爷?我姐当初跟陈文恪结婚,还是你做的媒呢。”
“马姐,还记得我吗?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陈文恪跟陈森的妈妈结婚后,任永生没少来蹭饭,因此,老邻居门他还是认识几个的。
这些人就再这小小的客厅热络地聊了起来。
任永生说起自己生意失败,老婆带着孩子跑路的事,大家都好一阵唏嘘。
“我原本也没想过打扰我姐夫,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
“可他现在不是成大作家了吗?”
“我就想着来碰碰运气,看他能不能拉扯我一把。”
“谁知道他阔了,就不认穷亲戚了。”
“还有我这个亲外甥也是个白眼狼,竟然出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