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人不敢表现出什么情绪，龇着牙陪着笑。
熊毅看了眼那笑容，脸色一沉。
金宇没有发现。
他拉满弓，放了一箭，正中一只梅花鹿的眼睛。
他欢呼了一声。
众人跟着欢呼。
受伤的梅花鹿没命地逃跑，金宇带人追了上去。
最终，失血过去的梅花鹿跑不动了，卧倒在一棵大树下，美丽的大眼睛绝望地看着杀气腾腾赶来的人类。
金宇又放了一箭，射中了梅花鹿的腿。
梅花鹿原本就颤抖不已的身体痉挛了一下，像是濒临死亡前的肌肉反应。
金宇：不是挺能跑吗？你跑啊！
说着，他又拉满了弓。
熊毅：好了，给它个痛快吧！
金宇被他的不耐烦弄得一愣：
“师兄，不好玩吗？”
熊毅：好玩吗？这么血腥，哪里好玩了？
金宇缓缓将弓和箭放了下来，直直看着熊毅的眼睛：
“你是知道的啊，我从小就爱这么玩。”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手里各捏一只青蛙去找你玩。”
“找到你的时候，你在后山看书。”
“看到我手里被我捏得眼球都掉出去了的青蛙，根本没有说我，也没有像现在一样烦躁，而是让我扔掉，还帮我擦手，给我好吃的果子。”
熊毅摇摇头：
“太久远的事，我不记得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未免太溺爱了。”
“那会儿就应该告诉你，不要虐杀动物，不，不要虐杀一切生物，包括人。”
金宇：那师兄为什么那会儿能溺爱我，现在不能了呢？
他看起来很明显的失落，还有，愤怒。
一副要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熊毅一时有点下不来台，叹了口气，伸出手捧住了金宇的脸：
“小时候你长得多萌啊！”
“脸胖乎乎的，身上肉肉的，连头发都是毛茸茸的。”
“看看你现在，精致得跟匠人拿着刻刀花十年时间雕出来的一样。”
“太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