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高,但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站在远处看热闹。
沈安笑吟吟的道:“我不是污蔑,你若是没有私心,又何惧别人污蔑呢?”
“本王乃是大乾藩王,岂能干涉政务?你这是诬陷!”
“我就是诬陷!”
沈安一脸坦荡的模样,谭晓咬牙切齿的道:“你这是嫉妒,你嫉妒本王的地位,所以才……”
他的话戛然而止,随即低头,然后抬头,目光中带着疯狂之色,嘶声喊道:“本王杀了你!”
他猛地拔刀扑向了沈安。
“小心!”
旁观的客人都发出了惊呼,有人甚至捂住了眼睛。
沈安微笑着看着他扑来,等他近身时,突然抬脚踹了过去。
嘭!
谭晓飞跌出去五六米,撞翻了几桌酒菜,然后躺在那里呻吟着,再次喷血。
“啊哈哈哈哈!打死他!”
“活该!”
“沈安厉害!打死那个伪君子!”
这时候没有义愤填膺,也没有同情心泛滥,所有人都在欢喜。
这是最纯粹的民族情绪,沈安不由自主的握拳低喝道:“痛快!”
谭晓艰难的爬起来,看着满地狼藉,突然仰天悲鸣一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身体踉跄着。
沈安跟着出去,见谭晓直接走到街上,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喃喃的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可我哪里有错吗?”
没人搭理他,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然后低头。
他摸着胸膛,仿佛是在找寻什么。
他的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嘴唇颤抖着,突然跪倒在地上。
噗通!
“父母官救命啊!”
沈安愕然,就看到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布,用力撕扯开,然后把里面包裹的东西拿出来,摊开一看,却是个瓷瓶。
“这是解药!”
“解药?”
沈安看着那个瓷瓶,突然想起了当年在苏州时,沈卞送给他的那个瓷瓶。
“父亲,您……您……”
谭晓哽咽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