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叹息一声,说道:“陛下竟然要赏赐沈安,哎!这是何意呢?”
“沈安的确是有功,但陛下的赏赐是不是太轻了些。”
韩琦皱眉道:“这样……你我各出一半,如何?”
“韩相……”
谭尚书摇头道:“沈安虽然立下了大功,可终究是臣子,臣子哪能拿走臣子的东西,不妥,不妥!”
韩琦赞道:“这话正是,沈安虽然立下了功劳,可毕竟只是臣子。”
两人相视一眼,不禁唏嘘不已。
“沈安立功归立功,但陛下对他却没有恩宠,这不对劲啊!”
韩琦觉得赵曙对沈安的态度太奇怪了。
谭晓苦笑道:“官家待人宽厚,臣觉着……许久没看到他发脾气了。”
这是真的。
赵曙每月都有召见群臣的习惯,而且频繁,但却没动怒,最近几年越发的低调了。
韩琦心中一惊,“陛下这是……怕了?”
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
堂堂帝王,怎么可能怕?
可这话却不敢在赵曙面前提及,否则那就是诛心。
谭晓忧心忡忡的道:“官家的病情越发严重了,臣担心……哎!这个朝堂怕是要变天啊!”
这个担心很合适,韩琦心生感慨,说道:“这世间有两种人,一种是老实人,另一种是奸滑小人。老实人做事勤恳,兢兢业业,从不偷奸耍滑,忠心耿耿;而奸滑小人呢?他贪婪成性,喜欢钻营,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骨髓都是黑的,比如说沈安……”
这番评价很毒辣,可却很贴切。
谭晓点点头,“是啊!沈安就是奸猾小人,当初为了升迁竟然勾结外藩来威胁,这等人……哎!可怜那些被害死的百姓,尸骸还在汴梁城外的乱坟岗里躺着。”
“那又如何?”
韩琦不屑的道:“那些百姓都是罪人,他们咎由自取。”
谭晓摇摇头,“不是的,韩相,沈安的行径虽然恶劣,可那些百姓也是可怜人,大家都是同胞……”
“你糊涂!”
韩琦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什么叫做同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