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令人有些期待。
可出人意料的是,太子只是将这枚令符攥在手中,丝毫没有要派发下去的意思。
“主上可是要……”持令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一天天的,明里暗里不知又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东宫,即便是此时此刻,执掌东宫秘卫的持令人自己其实也说不准这东宫里究竟有没有外人埋下的眼线。
至于他方才向太子汇报的那些事情,都是众人皆知的,也就用不着藏着掖着了。
只不过太子今日既不想离开东宫,又不愿错过了这场好戏,所以才让他面前的这位持令人将深宫中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不急。”太子将眼前之人的种种变化全都看在了眼里。到底是跟随多年的忠仆死士,因此他在想些甚么,身为其主的太子李恩全自然也是知道的。
“这枚如意令以后用得着的机会还多着呢!”太子微笑着说道。
等到天子终于将视线从面前的花草移开的时候,这才“终于发现”,原来林度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是行止啊……”天子起身倒了一盏茶,随后大踏步地来到了林度的面前,将这茶递了过去。
虽然人人都是天威难测、圣心难度,但不管怎么说,林度也算是随驾好一阵子的近臣了,对于这位皇帝陛下的性子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因此,他也不推辞,直接但不失臣礼地端过了茶盏一饮而尽。
从这盏茶的温度来判断,恐怕天子早就料到自己今日会来,而自己在为头枯等的时间恐怕也早就被他计算好了的。
果然,眼看着林度饮下了这盏茶之后,天子立马发问道:“叫旁人推搡着往前走的感觉,如何啊?”
这一句话问得是没头没尾,若是有外人在场,一定会对此感到莫名其妙。但林度显然明白天子问的是甚么。
“无可奈何。”林度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但天子却对这句话很是不满,只听他继续说道:“你看看朕当时给你的腰牌,瞧仔细了,再将你心中所想告诉朕。”
“喏。”林度老老实实地拿起了系挂在腰间的牌子,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这腰牌,向着林度脸的那一面写着“待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