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宋白雪领着李知看戏,唱的梁祝化蝶。
可歌可泣的爱情,只是李知没那么共情,没怎么动情的人共情不了太多,戏看似看的认真,其实那些唱腔也不太听得懂,单纯的欣赏打发时间。
坐久了起身活动,隔壁听风楼宴沉一行人又在谈事,明明占了视野最好的阁楼,偏没一个人关注台上的戏码。
灯光璀璨,珠帘晃动,水墨的屏风在灯晕下似乎在流动。
男人独坐上首位,斜靠着太师椅,他斜侧有一扇水墨华丽的屏风,白衣黑裤,手背支着脸颊慵懒贵气逼人,似嵌在水墨屏风里,点睛一笔的浓墨。
太过艳丽瞩目。
李知依稀想起,曾经看过一个小视频,说古代有一种墨,经年跌宕也能风雨不侵。
宴沉,就恍若滴到她心里的墨迹。
一滴足以。
循血晕染散开。
仿若又似梅邬那晚初见,寒风簌簌,漫天白雪,他从风雪中信步闲庭而来的神明。
一身圣洁高雅,贵不可攀。
只可惜,她视野有损,看不清男人的轮廓。
她折身去桌上拿了手机,拉近镜头,拉的多很糊,却不妨碍男人白玉无瑕的俊颜。
他是好看的,很好看很好看的。
李知拍了几张,抻了个懒腰,听到有人在议论许家,后面的事她还没来得及问。
蛊惑她做工具人的邵慎时跟厉敬焰晚上没在饭局,也没在微信说个后续什么,纯纯利用完不管。
“许家出什么事了。”李知坐下,便问旁边的宋白雪。
鲁姗姗积极,这会儿终于懂梁浩然帮李知说话的原因,是她愚蠢谄媚错了人,阮亦裳不算什么。
眼前这位才是贵人。
“李小姐不知道?看我差点忘了,李小姐失足落水,没看见房里的热闹。”
李知抿着小酒,笑容清冷,“什么热闹?”
鲁姗姗积极的紧,连说,“许家二公子跟一个男人……”
李知诧异,“男人?”
宋白雪点头,“确实是个男人,许二公子是gay。”
李知更诧异惊愕,“许连城,跟,一个男人在房间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