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落在雪地,当即湮灭。
“褚教授不会想要别的吧。”她吐出最后一口薄烟,笑容愈发肆意娇娆。
褚暨白不说话,温和从容且耐性的盯着李知,活像一位耐心极好的猎人恣意的在逗弄猎物。
“喝了很多?”他脱下外套,绅士又自然的动作把外套披在李知肩头。
清幽的果香,沁人心脾。
“真不用赔偿?”
“不用。”
李知取下肩头的外套,两指这么勾着,衣摆坠地沾了污脏的雪水,“原本,我还挺不满意不知哪位权贵出行那一副做派,保镖们手持电棍,浑身戒备,恨不得一棒子敲死我。”
“我下车,是想理论理论,也顺道见识一下权贵长什么样儿。”
外套挂在破损的跑车车头,扔的随意,她扯了扯鸭舌帽遮过眉眼,“褚教授对我哥哥有恩,这次我不计较。”
“但我这人心眼小,最喜欢算账。”
玲珑心思的褚暨白哪里能听不出话里的含义,“你现在是跟我两清是吗?”
李知再度抬眸,冷瑟冰凉,“够吗,褚教授。”
褚暨白不疾不徐的抵了下镜框,“宴沉跟你说了什么。”
“宴沉是哪位?”她装傻。
随即冷冷一笑。
“抱歉有点头晕,先走一步。”
“让司机送你。”
“不必。”
转身,李知又点了支烟,纪梵希的打火机放在红色跑车的车尾,慢悠悠去到路边。
几分钟,一辆黑色越野车驶来。
“你撞褚暨白?”开车的朋友好一晌才开口,口吻惊讶程度不小。
李知撑着车门手背抵着脸颊,“他欠我。”
“什么意思?”
风大,李知眯着眼,再次压了压鸭舌帽,“他在暗示我,引导我。”
朋友不懂,侧头看她眼。
“去医院?”
“不用,去人间月。”
没人留宿的人间月除了院里的灯带,黑漆漆的一片,没惊动罗姨安静进屋,手刚摸上玄关处的触屏就停下。
她眯了眯眼,摸出腰间的军刺,熟练的反握赤脚踩上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