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老七连连点头,好几次欲言又止,终是啥也没问。
因着天色已晚,韦老七特地留沈逸在家里住一晚。
是夜,韦家一大家子聚在堂屋说话。
韦老七将沈逸嘱托之事换了个说辞,道:“沈逸上门是请我帮忙打些农具,咱家不方便,可能需要我时常出去一趟,自然也少不了我工钱。”
韦家众人表示知道了,并没有怀疑。
韦老七想了想,还是咬牙把沈逸说的外面情形告诉家人。
韦老七老伴刘金花最先不淡定了。
“老头子,沈逸真的说外面有亩产千斤的粮食?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还躲在山里做什么?赶紧回村啊!”
自从他们一家躲进深山后,是不担心饿死渴死了,但家里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清贫,随着一个个孙子孙女出生,家里越来越穷,他们现在穿的衣裳都是几年前进山带来的,这些年压根就没置办过新的行头。
这些她都可以不计较,但孙子孙女的终身大事她实在不能坐视不管。
现如今最大的孙女都十六了还没说人家,往下就是满十五的大孙子,再拖又能拖上几年?
韦老七很是纠结,“不是我不想出去,而是外头什么情况咱也不清楚,万一真是情况跟沈逸说的不一样,咱怎么办?”
“还能咋办?实在不行咱也能再回到山里,树挪死人挪活,活人哪有生生被憋死的道理!我不管,反正这次我肯定是要出去的,正好春耕了,咱家的地也得捡起来种了。”刘金花一副打定主意不改了的样子。
韦老七倒也没直接反对,而是看向儿子和儿媳,“你们怎么想的?”
两个儿媳也担心孩子的亲事,当下就表示跟刘金花站在一起。
韦义兄弟俩也愁,只不过碍于老爹的面子没有吭声。
韦老七见此还有什么不懂的,当下便长舒了口气,下定决心,“好!既然你们都想出山那就出山!横竖我再把打铁的活拣起来就是,不过咱家的地要拿回来只怕得费些功夫了。”
当初大旱的时候他们逃了,跟他们一样远走他乡的人不少,官府也管不过来,后面大旱过了他特地回了趟村子,叮嘱村长不许动他们家的房屋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