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也在马车上跟刘铁锤嘀咕此事,“当初要不是你同意建桥,也不会有这座浮桥,如今桥修好了,都没人提起你!你才是磨石镇的镇官!”
刘铁锤黑着脸不耐烦地反驳,“我是磨石镇的镇官又怎么样?这事是我办的吗?当初我既然没掺和,现在也没脸去分一杯羹!还要不要脸了?”
该有的骨气他还有。
“可可也不能把你撇清出去啊!谁知道他一个泥腿子出身真的能做成此事?”马玉洁又气又悔,心口焦灼,那叫一个煎熬。
刘铁锤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我也是泥腿子出身,甚至比沈逸还不如,你也看不上我?”
马玉洁愣住,回过神来气得直跺脚,“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也不想想,沈逸虽然出身一般,但人家有本事,会渡船,会挖井,还会打猎,能做买卖,可以上战场,立大功,得皇上封赏,如今又是侯爷义子,还修建了浮桥,一桩桩一件件,是寻常人能办到的吗?少用一般眼光看人家,保不齐人家现在还看不上你呢!”
刘铁锤一股脑儿把怒火发泄出来。
马玉洁不甘又委屈,仔细想想,她家现在还真被沈家给比下去了,一身要强的她回去就病倒了。
沈逸一家压根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思。
浮桥落成后,下一步就是篆刻石碑,经过一两个月的试用,没问题的话就可以正常通行了。
后续的事情不用沈逸操心,县衙那边就会安排。
送走游康和田子炎,沈逸一家终于可以歇下来喘口气。
沈月璋和沈从容却十分不舍。
“爹娘,田先生和游先生走后,我们又要靠自己了!”
苏苔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安慰道:“田先生和游先生本来就是来修桥的,教授你们学问只是顺带,哪能一直把人留在身边!真好你们舅娘想要请先生,娘这边托人打听看看,有的话咱也请一个。”
孩子好学,沈逸自然是要支持,当下就保证道:“我去找蒲老爷,他之前刚刚给小儿子请了个先生,门道肯定不少。”
提到小十二,苏苔神情都欢喜了几分,“要去的话顺道再带些点心,小十二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