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等了有多久,有人急匆匆上山、有人急匆匆下山,一个个的全都面色难看,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在听说有人去打猎被野猪撞死了,其他跟随着的也有人受伤,程母受了刺激竟然直接晕厥过去,幸好当时大家伙第一时间帮着将程父叫了下来,程父吓得肝胆俱裂,连忙求村里人帮忙将程母送到镇上诊所。
程家当时条件并不宽泛,是与他关系交好、家庭条件宽泛的陆家主动伸出援手,借给他钱后才将程母及时送去了医院。
还好送去及时,程母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但从那之后,程母总是半夜惊醒,孕期忧思不断。
程父看得悔恨不已,他原本上山就是为着打点猎物好给妻子补身子的,谁知自己这一举动反而弄巧成拙,差点害了妻子和她肚里的孩子。
从那之后,他便将程朔叫至跟前,当着程母的面保证自己以后再也不会上山打猎,也勒令程朔不能上山打猎。
得了保证,程母的情绪才好了些,虽身子骨仍不大好,但也比先前好了许多。
因着这事,程父自觉欠了陆家一份恩情,在面对陆家父母的恳求时,连犹豫都没有直接答应了下来。
程朔虽心里难受不忿,但也记得这份情,直接在加试成绩出来前找上了领导,告知对方自家家中父母身子骨都不好,还有一幼妹在家,主动提出要退出名额之争。
领导再三劝慰之后,程朔仍坚持己见,不愿离家,虽为之惋惜,但自然是把名额给了陆建军。
陆建军得知自己被选中后,只觉长久以来压在自己头上的那块石头终于拿开,心中高兴也难免带上了一丝庆幸自得,只以为程朔是技不如人主动退出而已。
临出发之际,他却遇到了程朔,还未说话便被程朔讽刺了几句。
每次回家探亲也是如此,凡是两人碰见,程朔总是嘴毒得刺来刺去。
陆建军也被激出了火来,只觉得程朔是比不过自己还看不得自己好,每每也毫不客气地回怼回去。
两人的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陆母将此事和盘托出时,陆建军大脑一片空白,恍然有种人生是偷来的荒唐感,先前对程朔的厌烦与挫败之感如今都转换为了浓浓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