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个十岁的孩童将他铭记至今。
但此时少年眼中所有的情态都表露出对他的喜爱。
——雏鸟情节。
这是降谷零做出的判断。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少年的演技并没有好到足以欺骗他。
降谷零靠上椅背,轻笑道,“你长大了。”
耳尖的红晕再也无法隐藏,酒井野拽住卡在胸前的安全带。
他想控制住心口的鼓动,却是无能为力。
陌生的情绪不断滋生。
和之前的愉悦不同,和仍没有消失的躁动不同。
是更加温和,更加甜蜜。
充盈他全身的满足。
酒井野攥紧安全带,余光偷偷瞟向降谷零,却又在他转眸的瞬间悄然收回。
下意识的举动。
像是在害怕?
他不知道。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降谷零觉得有趣。
如果不是亲眼见证酒吧惨案,如果不是亲自调查过“酒井野”的过去。
少年此刻青涩的表现和柔软的外表能轻易让人失去戒心。
天生的欺骗者……
不,或许并非天生。
抛开混乱的思绪,降谷零询问道,“酒井野是那个头目给你取的新名字?”
“不是。”
温和而亲昵的声音。
酒井野内心不明的躁动再次扩大。
他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停顿许久,他才解释,“酒井是母亲的姓氏。”
“野是指流浪者。”
他紧盯着降谷零,眼睛亮晶晶的,“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
仿佛是在讨要夸赞的大型犬。
降谷零突然有些好奇。
如果酒井野的母亲没有去世,这个少年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亦或是当时如果他执拗地继续探寻“月岛源”的情况,这个少年又会是什么模样?
突如其来的疑问。
夹杂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闷胀。
曾经在他怀里不住发颤的男孩似乎不断从一个泥潭跳进另一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