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少年折得还挺干净,并没有彻底折断,只是骨节之间对合错位。
他咬着牙把骨头扳回原位,顶着一头冷汗,要求酒井野解释。
整件事并不复杂,余光不断偷瞄降谷零,酒井野断断续续阐述着整件事。
听起来更像是胡乱编造的巧合。
而酒井野眼神偏移,语句不通,看上去就像是在当场编故事。
伏特加面色铁青,另一只手握着枪柄蠢蠢欲动。
知道酒井野说得大概是真实的,降谷零莞尔,手指扣动着台球桌角边缘,思绪有些混乱。
向来喜欢贴在自己身旁的少年今天却仿佛装着与他同极的磁铁,相互排斥。
都已经贴到墙角。
身前站着伏特加,乍眼看去就像是被坏人胁迫的纯真孩童。
他无声叹气,觉得自己可能是因这几年太过平静,胆子都大到令人诧异的地步。
“伏特加,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还有欺负小孩的癖好。”
降谷零晃动手机,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这可是我捡回来的宠物,不要当着我的面欺负他。”
他抬腿,靠坐在台球桌边,轻晃着小腿,低头似乎在手机里翻找着什么。
一边还不忘替酒井野解围。
“既然那么在意磁盘,不如直接问问警方怎么回事。”
“你好。”
沉重的男声从降谷零手机里传来。
他悠然开口,带着几分轻佻,“警官,还记得我吗?”
手机那头没有出声,像是在回忆什么,几秒后才问道,“抱歉,请问您是?”
松开抠在桌角边缘的手指,降谷零笑道,“真过分啊,明明前几天的新干线事件我们还见过面。”
想起那盒把他吓到冒冷汗的盒饭,伏特加转移枪口,指向降谷零。
恨不得直接开枪。
他心道,不知道能不能以走火为由直接崩了波本。
可惜这个心愿没有达成。
并非他不敢开枪。
只是一只苍白的手握住枪口,指节突起,金属制的枪支发出奇怪的声响。
似乎已经有些变形。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