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病床要被推进电梯时,突然有人窜出来拽床,还一声大喊:“小叔!”
要送聂钊去手术室,所有人,包括聂荣都提心吊胆的。
因为所有人都心照不宣,鬼头昌能绑聂钊,他在聂家内部就必定有内鬼。
而以鬼头昌能在24小时内,就调动半个香江道上,社团古惑仔们的能力,只要找不出那个内鬼,他就能再度发起袭击,要了聂钊的命。
这时,但凡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吓到现场所有的人。
偏偏还就有那么个混不吝,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人添乱,陈柔又怎能不气?
添乱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恰就是刚才被陈柔捣了一拳头的聂嘉峪。
刚才陈柔专门派人去喊了他,喊了半天他不来,这倒好,聂钊要进电梯,要去做手术了,他慌张冒气的来拉病床了。
聂钊的脑部是有伤的,而且伤在天灵盖,最怕磕碰,聂嘉峪还是个最有力气,猛的跟牛犊似的半大小子,他力量大,推床的人又没防备,被他一拉,床险些磕到电梯间的门上。
陈柔当然不能忍,她反应也快,伸脚垫了一下病床下面的滚轮,逼着它生生改变方位,同时回头就又是一记上勾拳,捶在聂嘉峪刚刚包扎好的鼻子上,再狠狠一把搡,直接将他搡到了三米开外。
得,他刚刚包扎好的鼻子又破了,又开始飚血了!
电梯间门口有一大帮的医护人员和保镖,毕竟儿子重伤,聂荣一手拄拐一手扶床,也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等着要上电梯。
陈柔就在他身边打他的孙子,那一拳头是从聂荣脑袋上挥出去的,他下意识的反应,以为陈柔是要打他,于是仰脖子缩脑袋躲避,而就在陈柔一拳把聂嘉峪鼻子打爆的同时,咚的一声,聂荣的脑袋撞到了电梯门上。
他是首富,自来只要出门都是媒体记者们追逐的焦点,他也非常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所以才会配两个生活秘书来打理自己的起居,就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狼狈。
但随着那哐的一撞,他打了头油,上了摩丝,被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型瞬间扁了,塌了,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夺眶而飞,砸到地上又被病床碾过。
聂荣高度近视,随着眼镜被打飞,眼前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