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房产多得是,梅潞也经常会在原身学业优异时问问聂荣,是不是该奖套房子给她,但聂荣从来没有答应过,而且但凡问及,只会冷笑一声。
原身就算首富家的穷亲戚了,一直寄人篱下,当然不自在,又年岁渐长,迟迟等不到聂钊履行婚约,难免要为自己打算,也想有个自己的家,这便是她竞选港姐的初衷和动机,也是她22年乖乖女人生中唯一可以被人拉来做文章的点。
她的灵魂已经消失了,不知何踪,而在她的潜意识里自己是做错了的。
她至死都在后悔,悔不该参选港姐让聂氏,聂钊蒙羞。
可实际上她并没有做错,一个女孩子成年后想要独立,想要事业不是错。
错的是聂家人,包括聂钊。
他是首富的儿子,他家的酒店开满全世界,他到哪儿他都不愁住,他不理解一套小小的公寓楼于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孩子有多重要。
所以他才会说对不起。
他也确实对不起原身,她一切的灾难皆因他,也因聂氏而起。
……
关上病房门,陈柔总觉得聂钊有点不对劲,遂站在原地思索着什么。
宋援朝不是普通的保镖,而是门神式的,就把在门上。
聂钊解开了他一颗西服纽扣,强迫症的他出来后又把扣子系上了。
以为陈柔是想跟他换岗,换他去休息,他忙说:“我不累,也不困。”
陈柔点头:“辛苦你了,援朝同志。”
“为人民服务,不辛苦。”宋援朝说完,下意识拍了她一把。
但他立刻跟触电似的收了手,因为他总有种错觉,觉得陈柔就是自己的战友,跟她在一起,就总有一种跟战友并肩战斗的感觉,他也总会像战友一样对待她。
但是……这当然不对,宋援朝以后还是要注意,不能失了分寸。
说回陈柔,离开走廊进了电梯,她终于明白聂钊不对劲的点了:他太过镇定了!
要知道,他但凡睁眼的时候她都在杀人。
他又不瞎,当然看得出来,她早不是原来那个她了,他只要不是阎王转世,见了她的种种行为,总会怕吧,可他没有怕,他表现的特别镇定,从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