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首富先生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看到的是他惨死的新婚妻子。
她记得他当时的眼神也是现在这样,然后握上她的手,摊开看了很久很久,那时他应该很惊讶,很不可思议吧。
陈柔也不好明说,主动握上聂钊的手说:“现在也一样,有我在你就是安全的。”
再说:“你也不必好奇我的经历,只要知道我会保护你就可以了。”
聂钊点头,却又问:“一个女孩子连手背都会起茧,你应该吃了很多苦吧?”
他为什么总要拉着她的手摸,是因为在他梦里这双手上满了老茧,他印象深刻。
他直觉,一个女孩拥有那样粗粝的一双手,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陈柔答的其实还是上辈子她回答过聂钊的那段话:“我喜欢各种体能训练,也喜欢我的职业,所以从来不觉得辛苦,我也很享受我现在的生活。”
聂钊垂眸良久,又说:“人总是难免会有偏见,而在你小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和聂耀一样,深受梅潞的影响,性格太过绵软温和,我也并不……喜欢你。”
这话就有点残忍了。
陈柔虽然知道爱意不能勉强,但想想原身对于聂钊的情意,心里就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她一双天然上挑的眸子就会变的凶凶的。
她也终于忍不住了,指自己的双眼:“你有没有想过,可能真像梁副主席说的一样,我是被鬼上身了,现在的我可就不是你的太太,那位陈柔小姐了。”
陈柔以为既然聂钊梦到过将来的自己,会认同她的看法。
但并没有,他一笑,眼角浮起桃花:“你就是你,不论变成什么样子还是你。”
他这样说就激起陈柔的反骨了。
猝不及防的,她猛然伸拳头,又在打到聂钊鼻子时生生停住,说:“但你也说过,原来的我性格未免太过绵软温和,可现在的我很凶,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梁利生说得其实没错,她现在的情况就叫鬼上身,她是附体的。
可聂钊依然不认同,他说:“但原来的你不也违背了梅潞的意愿去竞选过港姐?”
又说:“你就是你,就是我的太太,陈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