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浓墨泼洒,潘菲利亚城沉入一片幽暗,街道上稀疏的灯火在寒风中摇曳,投下长长的影子,宛如鬼魅游荡。红椒酒馆隐匿在城东的窄巷深处,木质门框上挂着一盏锈迹斑驳的油灯,昏黄的光晕洒在门前,映出几道模糊的人影,微弱而诡秘。外墙上爬满枯萎的藤蔓,风吹过时,干叶沙沙作响,透着一股萧瑟与隐秘的气息。曾经,这里是帕梅拉的天下,喧嚣热闹,觥筹交错,但自从她将红椒的主场迁往经济更为繁荣的鲁莱港后,这里的光景便冷清了许多。如今,塔齐娜接手了这片残余的生意,成了酒馆的管事。
酒馆内的空气弥漫着麦酒的酸涩与烤肉的焦香,木桌上散落着油腻的盘子,蜡烛燃得噼啪作响,油脂滴落,在桌面留下暗黄的痕迹。角落里的包间被厚重的深红幕布隔开,烛光从缝隙中透出,投下斑驳的光影,伴随着低低的笑声与喧闹。包间内,弗朗索瓦早已等候多时,他斜靠在一张铺着破旧羊皮的木椅上,灰色斗篷敞开,露出里面的粗布短衫,腰间的短刀随意插在鞘中,刀柄上满是磨痕。他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吃食:一块半焦的烤羊腿,油光发亮,旁边是一盘切成薄片的腌鱼,散发着浓烈的咸味,还有几只缺口的陶杯,杯中麦酒泛着泡沫,散发出刺鼻的酒气。
弗朗索瓦一只手抓着一根羊腿,撕下一大块肉塞进嘴里,油脂顺着嘴角淌下,他毫不在意地用袖子一抹,另一只手端着陶杯猛灌了一口,喉结滚动,发出粗鲁的咕噜声。他的四周簇拥着一群女陪侍,衣衫轻薄,脂粉味浓重,笑声如银铃般此起彼伏。一个红裙女子倚在他肩头,手指轻抚他的胸膛,低声调笑:“大人,今晚心情不错啊?”另一个绿裙女子坐在他腿上,端起一盘腌鱼喂到他嘴边,娇声道:“来,再尝尝这个,特意为你留的!”弗朗索瓦哈哈一笑,咬下一片鱼肉,嚼得满嘴生香,随手拍了拍绿裙女子的腰,低声道:“你们这些小妖精,真会伺候人!”他的声音粗哑而放肆,眼中闪着几分醉意与狡黠,包间内一片淫靡喧嚣。
幕布外,塔齐娜穿着一身肚皮舞娘的舞裙,薄纱轻裹,腰肢纤细,裙摆缀着细小的银铃,随着她的步伐叮当作响。她挽着素海尔的胳膊,步态轻盈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妩媚,将他引向包间。素海尔一袭深棕色斗篷,锁甲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他的步伐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