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温暖干净的床上,眼前都是白花花的,白花花的人,白花花的墙,白花花的周边床,白花花的会动来动去的物体。
床上躺着实在过于舒服,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到了另外一个美妙的地方,手一动却觉得有点疼,喃喃道,“人死了也会感到疼啊。”
她的手被一只手温柔地放进被子里,“目が覚めましたか?動かないでください、点滴中です。”(你已经醒了?请不要动,你在输液。)
她听到了日本人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没死,自己还能见到日本人。
她满心疑惑,这是哪里?日本人在对自己干什么?他们想干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
虽有再多的疑惑,但她一声没吭,看着这个女人出去,回来,给自己喂饭,扶自己去外面走廊上一瘸一瘸地走走,听着周遭听不懂的日本人说话。
她发现自己变了,头没那么晕了,鼻涕没那么多了,脚没流血了,还有衣服变了,变成蓝白条的上衣裤子,身上都不痒了,感觉干净又爽快,但那二十块不见了,她也一句没问。
等到了晚上,夜已深,她躺坐在床上,吃着饭,还是那个女人在喂,她好久没吃到干米饭了,又香又软又甜,吃得她想哭,想着就算里面有毒药,她也一样要吃。
吃完以后,就是在床上发呆地躺着,躺了些时候,阳太进来了,她好像没看见一样,眼睛都没抬一下。
阳太向医生护士询问了她的身体状况,得到了需要继续治疗的话,脸上显着不高兴,去捏着她的脸,看着她有力的眼神,觉得她已经不需要治疗了,就拔掉了正在输液的针头。
这突然一下,让她被流血刺痛地叫了一声,然后今天一直在守着她的那个女人给她贴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就把她从床上拉了下来站着。
阳太这下笑了,觉得她能说话就行了。
她被阳太强硬拉着手,走出了这座白花花的房子,房门口有辆车在等着,她被一下塞了进去坐着,听着车里的人叽里呱啦地说着话。
她一句都听不懂,看他们表情又是严肃又是带着笑的,很难猜测是在说好事还是坏事。
车在一所宅子面前停了下来,她被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