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谨行生平头一遭感觉到了危险。
谢姜的眼神像一把利刃,刺穿他所有的防备和心虚,深渊一般将他锁定。
那种被猛兽盯上,随时会撕碎自己的恐惧,无声无息蔓延。
终于,他在她无声的注视下溃败,艰涩开口,“我……”
不知道她故意陷害你……剩下的半截话,在尖锐的疼痛中卡住,堵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耳边听到清晰的骨节错位声。
“嘶!”
“卧槽!”
看戏的众人惊呼出声,看谢姜的表情跟见鬼一样,一直退到无法再退才停下来。
虽然有些不厚道,但都觉得闻瑾行活该,自己蠢怨不得别人。
程家人吓得又退一步,一个个愕然张大嘴。
谢姜这是疯了吧,连闻瑾行都敢打?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闻家继承人,从来没人敢把他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闻谨行背对着谢姜狼狈跪地,双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被压在身后,冷汗瞬间打湿后背,脖子上的青筋条条鼓起,“谢姜,你听……”
“我怎么了。”谢姜瞟了眼余诗婉,不屑轻嗤,“你的腿是我治好的,我得收回来。”
闻谨行来不及阻止,双腿便发出“咔”的一声细响,疼得他浑身发颤,灵魂出窍。
他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谢姜出轨是被余诗婉设计,他能听到余诗婉的心声,其他人应该也都听到了。
闻家因为余诗婉,今晚过后会成为整个上流圈的笑话,这一切全是因为他的偏听偏信,以及对余诗婉的迷恋。
他不能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这事曝光,股东和合作方会怀疑他的能力和智商。
“谢姜……有事我们回去说。”闻瑾行疼得额头冒汗,鬼使神差地想起来,当初昏迷后醒来,谢姜照顾自己的日子。
那时候的谢姜眼里有光,每天笑盈盈安排他的衣食住行,乖巧又听话,自己稍稍皱眉她都吓的不行。
她什么时候如此厉害了?!
“抱歉呢,你只是我前夫,没家可回。”谢姜讥讽勾起唇角,“闻总贵人多忘事,需要我把离婚证拿出来,让在场的人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