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统领穿的正是那件染了鲜血的裤子。
众人的心高高提起。
王统领一愣,随后大吼:“老子撒尿不小心尿在裤子上了你也要盘问啊?”
守卫被噎了一下。
他不说话了,王统领反而不依不饶起来:“来来来,你过来闻闻,看是不是尿骚味儿!”
原来是尿,谁要闻别人的尿味,守卫当即退后数步,连连挥手,一柄柄长枪快速收回。
“真是麻烦!用得着这么防备吗?老子撒个尿还有错了!”王统领还在自言自语,看着还真像那回事。
一行人有惊无险的进入边城,俱都松了口气。
想到方才的惊险,大家后知后觉的笑了起来。
常平说道:“统领大人可以啊,应对的真快。”
霍岩青也说:“是啊,你要不是那样说,他肯定也要上来检查,那可就露馅了。”
王统领一挥手,大喇喇道:“因为我每次撒尿都会尿到裤子上,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其他人哄然大笑。
云窈差点被口水呛着。
男人之间的糙话真是,没耳听啊……
将那三个被打晕的东渠军士带到荒野无人的地方,王统领几人一手捂着他们的嘴,另只手手起刀落。
“对待东渠的牲口,就得有一个宰一个。”
场面太过血腥,霍岩青看向云窈,却见她面无表情,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慌害怕。
他有些惊奇,换成任何一位女子看见这些都得被吓坏,偏偏她看起来十分平静。
若不是那天夜里认出了她的声音,谁能想到她根本不是男人,而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
他们脱下东渠军士的外衣甲胄,换回自己的衣服,一水的深色短打劲装。
云窈没有再戴面具,还是那张涂黑扮丑了的脸,除了看上去又丑又埋汰之外,也看不出她其实是女扮男装。
他们骑马停在某处不知名的乡道上,冬日少有农作物还能存活,路两边的地里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还没收割完的红薯。
此刻也被霜打的蔫蔫巴巴。
“下面的路我们该怎么走?”常平往远处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