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连连点头:“这你都能猜出来?的确是喻老夫子亲自己题的,当年这个屋建好的时候,他正好在这里教我读书嘛,所以就写了这三副楹联!”
“喻老的字,可是千金难求啊!”张轻云感叹连连,“再加上如今已是八十有余,早已封笔了,别说是这样的大字,便是一副小字,那也是无数公卿贵人追捧的对象。你这里,竟然有三副楹联!”
李大锤眼前一亮:“老夫子的字这么值钱吗?我这屋子里所有的楹联都是他写的呢,我要是把他拓下来卖出去,岂不是要发大财?”
张轻云张口结舌地看着对面露出一脸贪婪像的李大锤,好半晌才道:“别人视若珍宝可以传家的东西,你就一点儿也不珍惜吗?”
“这跟珍惜无关啊!我先卖了,得了钱,可以办正事。将来等我的事儿办成了,这些东西还是有可能回来的,你说是不是?这东西不管是在我手里,还是在别人手里,他又不会飞?”
这个脑回路,就让张轻云无法作答了。
大概他所说的回来,应当是抢。
“令狐野都不敢买,还有谁敢跟你做这笔生意?”张轻去冷哼了一声。
“一般人的确不行,北元皇帝不识货,长安的那位,只怕不愿意给钱,如此一来,倒是南方的那位太后娘娘是一个潜在的交易对象,只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喻老夫子的字。”李大锤沉吟道:“这件事,得打听打听,不过这东西太大了,不好运啊!算了,以后再说!走走,轻云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穷得没办法,一说起钱的事情,就忘了正事了。”
第二进是书房,张轻云凝目着那些柱子上的对联,
“君子之德风,交以道,接以礼。壮者以暇日,诵其诗,读其书。”
果然都是喻老夫子的字体。
直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那里对了喻老夫子的眼,居然会为了他停留在这边陲小城一教数年,还为其写了这么多的对联。
“你以后便在这里读书,写字,嗯,还有办差事。我虽然书读得少,但这里的书,可是真多,我敢打赌,在关外,绝对没有其它任何一处地方有我这里的书多!”李大锤很是骄傲地指着两边的厢房,“里面全都是书!要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