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您对部下的恩典,我可不能越俎代庖。”
“你啊你,总是这样泾渭分明,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吗?”令狐野笑道:“国华,你说吧!”
李国华清了清嗓子,道:“大帅,陈良犯下了这样的大罪,自然只有死路一条,不过他终究还是朝廷兵部正式委任的将领,现在朝廷正说我们嚣张跋扈,不把他们的命令放在眼里,所以要是杀了陈良,不免又给他们一个口实,我的意见啊,是将这家伙的罪行查清楚了然后上奏朝廷,由朝廷来处置,到时候是押送长安还是就地处斩,由朝廷拿主意,您说可以吗?”
令狐野叹了一口气:“我们在关外吃雪喝风,抛头颅洒热血地替大秦抵挡北元和各路蛮子的侵袭,而长安那些脑肥肠满的家伙,却还在挖空心思地猜忌我们,算计我们,想想真是让人丧气。就这样吧,知书,把这个陈良这些年来的问题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要做成铁案上奏朝廷,免得到时候他们又说我清除异己!”
“遵命!”令狐知书拱手道。
陈良被拖了下去。
拖下去的时候,他的眼中满满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其实屋里其他将领也很诧异,以大帅的脾气,像陈良这个级别的将领,说砍了就砍了,今日怎么转了性子,居然要将其交给朝廷?
以朝廷现在对大帅的猜忌,只怕像陈良这样的回到了长安,立刻就会被判无罪,转而让他领兵来对付大帅呢!
什么铁案不铁案的,对于长安那些权贵者而言,还不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只要我令狐野还是这关外十万大军的统帅,就得殚精竭虑地为大秦镇守边关,不让敌人有半分可趁之机。大家都说说各地的具体状况吧!钱的事情,你们不要操心了,在过年之前,至少给大家都补到七成,行不行?十成今年大家是不用想了!”
“多谢大帅!”屋中诸位将领一个个都喜出望外。
七成,已经很了不得了。
往年,也就是这个数目。
今年这般艰难,还能拿到七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今年一年的艰难,更多的问题,倒不是北元,而是来自朝廷对关外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