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很快活,很放松。
虽然看起来他们很穷。
“远安城是真正的前线要塞!”进了城便牵马而行的独眼将军周东伟对张若道:“张学士,知道吗?我们这里距离北元边境,只有不到五十里,骑兵顷刻之间便可至!不过在整个边境线上,我们远安城却是被北元袭击最少的地方,这两年,北元军队更是不敢来了,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是因为你们的萧车骑!”张若答道。
萧东伟一拍大胯,大笑道:“这是主要原因,另一个原因是,远安人报仇不过夜!北元人敢来掠我们一个村子,我们就会打过去屠他们十个村子,他杀我们一个人,我们不斩他们十个人,绝不收手!”
“冤冤相报,仇怨只会越积越深啊!”
“所以说你们这些人,压根就不了解边疆的实情!”周东伟哧之以鼻:“在这里,你想以德报怨,人家只会蹬鼻子上脸,伱杀得对方怕了,对方反而不敢来招惹你。车骑说了,对于北元人,他们惹了我们,我们要砍他们,他们不惹我们,我们也要砍他们。哪怕他们向我们求饶了,我们还是要砍他们!”
张若不想与萧东伟讨论这样的事情,因为他很清楚与牛弹琴是白费力气,说不定还会惹得牛愤怒地尥蹶子。
萧东伟或许没读多少书,但却绝对有眼色,只看张若的神色,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也不生气,嘿嘿笑道:“等你在这里呆得久了,你就会明白我所说得到底有没有道理。说不准到时候,你比我还要凶悍一些。咱们远安城的知县,也是读过书的,现在啊,那家伙的杀性可比我重。”
半柱香过后,一行人停在了一幢房子前,一样的夯土茅草房子,只不过比先前的那些大了不少,长长的夯土围墙圈住了偌大一块地皮,反正在关外,最不缺的,反而就是地皮,你想要多大,就可以圈多大。
在大门之前挂了一个远安县衙的牌子,大门左边的墙壁之上贴了一些布告之类的,现在都被雪水泡得墨迹模糊,右边一个架子上放着一面大鼓,不过鼓面破了一个大洞,成了一个样子货。
门口没有站岗的衙役和兵丁,大门洞开,似乎是个人不是个人都能进去。
“走吧,让你看看咱们远安城的读书人是啥模样!”萧东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