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在下巴下边紧紧地扣着,一只鼻子却是冻得通红。“巡庄的兄弟、瞭望的兄弟们怨气都大得很,快冻成狗了。”
严珊瞟了一眼周焕,冷哼一声道:“周教头,是不是我爹不在这里,伱就不将我放在眼里了?爹走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一应防护警戒,要比寻常更加用心才是。冷?能有多冷?没看见我不也在这里吗?”
周焕呵呵一笑,看着黑沉沉的庄外,道:“大公子说得是,您都身先士卒了,那些个拿薪饷的庄丁们,的确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我自然也不敢不把您放在眼里,我可是靠着庄主吃饭的呢!”
“你知道就好!”严珊冷冷地道:“在吉庄里,啥也不用干,一年便能得上千两银子的薪俸,这样的好事,哪里能寻到?泰安城行吗?”
“自然是不行的。”周焕笑道:“不若大公子您先去望楼歇息一会儿,烤烤火,这里我来盯着就好。”
“嗯!”严珊紧了紧大氅,点了点头。
这些江湖汉子,就是要时不时紧紧皮,不然真还以为他们有多了不起呢!
不过一个六品罢了,四十出头的人还只有六品,前程也就如此了。
对于自己来说,六品手拿把掐,七品也不是没有指望。
走进望楼,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坐在火炉边,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站在门边的周焕,腰微微躬着,极其谦卑,只是眼里却有一闪而过的冷芒。
转了一圈回来的周焕,踏进望楼,看着斜靠在椅子上昏睡过去的严珊,嘴角不由翘了起来,径直走到了严珊的身后,两手扶住对方歪在椅子上的脑袋,忽地向左一扳,喀嚓一声,严珊的脖子已是当场折断。
做完这一切,周焕将严珊在椅子上摆好,走出望楼,再将门关好。
“周教头好,周教头好!”不少的庄丁看到周焕,都纷纷躬身问好。
“好,好,大家都去歇一会儿吧,公子说了,体谅大家辛苦,改成半个时辰巡逻一次便好。”周焕挥挥手。
“多谢大公子,多谢周教头!”庄丁们大喜过望。
看着庄丁们走远,周焕笑咪咪地走到了大门前,将门栓给卸了下来,然后又悠哉游哉地重新上了门楼,走到了拴住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