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严冬,刚及四旬,正值壮年,作为严氏下一代的掌舵人,自律甚严,武道修为已达八品的他,比起他的父亲来说,前途更为远大。
孙六指一切都算计得很好,如果对手武道修为与他相若或者高上一筹,这一番策划,说不定便能生出奇效,但当绝对力量相差太多的话,一切的算计便都成了浮影。
弩箭闪电般飞来,严冬脚步丝毫没有减慢半分,左手持枪,右手屈指两弹,铮铮两声,两枚弩箭便骤然反转,掉头向着蛇一般蜿蜒而来的孙六指扑去。
孙六指万万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向前势头受阻,他半仰起身子,两柄短刀挥舞,将弩箭格飞,可就是这么略一停滞,眼前便已经满是枪影。
身子突然拔高,却不是他自行跃起,而是一柄长枪破中直入,从他的前胸直刺进去,然后将他挑了起来。
枪影敛去,剧痛方自传来,孙六指低头看着胸前的枪,再看看仍然只是左手持枪满脸杀气的严冬,嗥叫一声,脱手将手里的两配短刀掷向严冬。
这是亡命徒最后的尊严。
徒劳的攻击自然不会产生任何的结果,严冬一抖手,将孙六指抛起,重重地坠落在地。
“剁成肉泥喂狗!”
严冬翻身上马,策马远去,身后,士卒们一涌而上,乱刀齐下。
他们可是恨透了这个矮子,刚刚好几个兄弟便栽在这个人手里。
宝瓶城。
严圣将一副沙盘之中的一面棋子拔去,随手扔到了一边的废纸篓中,笑着对身边的铁勒道:“孙六指,关内华州地趟门的最后一个传人,横行关外十余载,今天除名了,可惜了地趟门的武道就此失传,说起来他们的武道还是颇有特色的。”
一边的废纸篓内,已经被扔了三四面旗子。
“宝瓶州内,这么多土匪吗?”铁勒看着沙盘之上还插着的七八面旗子,觉得有些奇怪。
“自然不是!”严圣道:“宝瓶州在我严家的治理之下,一向井然有序,富裕安乐,可在关外,这也是原罪,那些土匪去别的地方抢劫,所得十分有限,但在我宝瓶州,只要得手便会收获颇丰,每年秋季至凛冬,那些土匪便成群结队地跑来我这里,早就见怪不怪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