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死伤殆尽,而抬眼望,只能看到残存的无数的严家骑士们此刻正驾驭着战马,狼奔鼠窜,愈走愈远。
竟然只余下自己一个人了。
严冬自失地笑了起来。
他知道,严家完蛋了。
传承数百年的严氏,这一回必然会被连根拔起。
可是这也怨不了谁。
潮起潮落,人来人往,终是有人登上舞台,有人落下帷幕。
怪只能怪,严家算计得还不够深,不够早,不够远。
多算胜,少算败,古人诚不欺我也。
看着对在那个身着铁甲,手提双刀策马缓缓而来的魁梧汉子,严冬甩了甩酸软的手腕子,扬声道:“方小猫?伱来送我最后一程吗?”
“正是!”方小猫点头道:“你苦战多时,今日我占你便宜了,可这是战争,不是江湖较技。”
严冬点点头:“没啥可说的,我只想问一句,那个野狼,是萧长车的人,还是李大锤的人?”
“野狼叫谷小满,是我大师兄!”方小猫道。
“李大锤,李大锤!”严冬不无遗憾:“五年之前,就已经开始谋算我宝瓶州,而那时的李大锤,在我们眼中,与普通的马贼没有什么区别,等到省悟过来,已经晚了。这一仗,我们输得不冤!今日如此大事,能全歼我严氏主力,萧长车和李大锤为什么不来?这么瞧不起我吗?”
“倒也不是瞧不起你,只是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方小猫两刀一叩,叮当作响:“严冬,早些上路吧,这一路你不会寂寞,严氏所有人都会陪着你一起的。”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严冬仰天长叹。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严氏占有着富庶的宝瓶州,控制着两水交汇的交通要道,谁看了不眼红呢?这些年来,令狐野步步相逼,目的还不是想要真正控制这块地方?
也正是因为如此,严氏才起了投靠北元的心思。
北元来了,为了控制地方,必然会对严氏怀柔,那严氏至少又是几十年的安稳日子。
可没有想到的是,令狐野雷声大雨点小,倒是李大锤这个马匪真正地落实到了行动之上。
而穷困潦倒的萧长车,当然有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