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诬告张公。另外大理寺那边也查了一批人,轻风兄的冤死也有了一个说法,至少有十余人要给轻风兄抵命的!”
张若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痛心。
长子本来有着大好前途的,可因为自己而早夭。
如今再说什么追责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说这些了!”张若举起了酒杯:“往事已矣,张某当年既然敢站出来,就不后悔。”
“不不不!”卫义道:“来之前,家翁还再三叮嘱于我,要我向张公致歉,当时家翁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在明知张公冤枉的情况之下,还是要追责于您,家翁希望您能体谅于他的为难。”
“起先是愤恨的。”张若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苦笑一声道:“可是到了关外,见到了关外大军的凶悍,倒也是理解了丞相的难处。张若当时的确是鲁莽了,所以朝廷加罪于我,我心中并没有什么怨怼之心,这一点,还请丞相放心,张某在关外,一定会尽职尽责,不敢有丝毫懈怠。”
“学士一片公心,卫义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卫义站起身来替张若将酒杯倒满,“当年学士发配关外,父亲便托了人找到泰安城主周致,要他一定要保学士一命,所幸的是一切顺遂!如今关外有如此局面,张学士功不可没”
“是丞相?”张若吃了一惊。
卫义微笑点头:“虽然当时迫于形式,不得不作出违心决定,但总是要做点什么的,只是那个时候家翁也不曾想到,泰安城竟然是这般光景。学士,您来了也很久了,对于泰安城、周致、李大锤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什么样的人可有了一些认知?”
“说来惭愧,对于他们,我还真摸不清底细,我只能说说我最直观的感受!”张若思忖了片刻,道。
“还请学士说与晚辈听听!”
“萧长车也好,还是李大锤也罢,他们对于朝廷,只怕都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张若直截了当道。
“这个在意料之中。”
“萧长车是一个较为纯粹的人,极具军事天分,但在治政之上并不擅长,更不擅长玩弄权术,所思所想,皆是想要灭杀北元。所以其与令狐野不对付,如果有朝一日令狐野突然回心转意要与北元大打出手,此人必然会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