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世家们垄断权力的工具。而所谓的科举制度,说是为寒素之门留下一条缝隙,你告诉我,这条缝隙真的存在吗?”
“所谓的通过科举制度进来的人,基本上也是豪门世家扶植的,前些年还偶尔弄一两个遮遮丑,现在连这点子门面功夫都不做的了。”卫义道。
“上升的通道被阻死了,水下面自然淤积越来越深。”张若道:“泰安城这边就不一样了。上升的通道很多很多,每一条道路,他们都制定了详细的考核制度。只要你肯干,想干,努力干,你便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一个势力初起,总是像初升的朝阳,勃蓬向上的,但时日一久,弊端便丛生了!”卫义倒不以为奇。
“泰安城另有一个奇特之处,叫做享受更多权利的人,就必须承担更多的义务!”张若面色有些奇特,“我认为这才是他们的立身之本。”
“愿闻其详!”
“卫拾遗,你家每年给朝廷交多少税?”张若突然问道。
卫义愕然,半晌才道:“学士,我家,只怕没有交过吧?”
张若笑道:“你倒坦承,以前我张家也没有交过。我们都习以为常,认为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在泰安城,权力越大的人,财产越多的人,交得税便越多。”
卫义有些愕然。
在关内,一般来说,权力越大的人,自然也就是财产越多的人。
这二者是相辅相承的。
没有权力保护的财富,便如同小儿怀抱一个大金块在闹市行走,只怕走不了几步,便会尸骨无存。
所以,有权的,自然便有钱。而有钱的,在他们的身后,自然也有权贵撑腰,甚至于他们本身就是权贵的白手套。
“可能吗?”他反问道。
“前段时间,我与那个茅大贤一起,完成远安、泰安、贺兰原以及宝瓶州的合并工作,第一次看到了泰安城的税赋情况,里面标注的等级越高的人,交得税便越多。就连李大锤也不例外,去年,李大锤交了一千二百两银子的税。”张若感慨地道:“这让我大出意料之外,倒是那些无产无业的人,除了一个人头税,便再无其它了。当然,在这片地界之上,你交得税少,你也就没啥颜面,没啥权利。在关外,无家无业的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