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关外名城振武城,泰安城以及宝瓶城比起来,远安城只能算是一个土围子。
丈余高的夯土城墙能拦一拦寻常小贼罢了,聊胜于无。
但这些年来,距离边境不过咫尺之遥的远安,就从来没有受到过元人的骚拢袭击,反而是一些戒备森严的城镇,屡屡受到攻击。
远安有这样的待遇,自然便是因为萧长车的赫赫凶名了。
报仇从不过夜,而且手段极其残酷狠辣,
萧长车用一座座的京观,元人境内的一个个被烧成白地的村庄向所有人宣告,
敢来惹我的,就当有承受我十倍报复的觉悟。
欺软怕硬其实是人的天性,当攻击性的行为收不到预期的效益反而要承受不好的后果的话,那做这件事情的动力源泉也就不复存在了。
萧长车穷得很。
当官得都穷得叮当响了,他治下的百姓,又有什么油水可捞呢?
而这一次,沙列文谋划着攻击远安城,完全便是出于政治上的考量了。
只要能胜,便能将阿可敦的声望抬到一个新的高度,同时又还可以借此攻击一下已经靠边站的铁勒,为阿可敦出任边境统帅扫清所有的障碍。
这些年来阿可敦在燕都利用手握财权的机会,已经拉拢了大批的朝臣贵族,现在也就只剩下军权这一个关口了。
再攻下这个关口,一个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的领袖形象便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了。
什么哲别、铁勒,统统给我靠边站。
萧长车站在城门楼子前,旁边的李大锤则是随意地坐在城垛子上,一双大长腿垂在城墙外侧晃荡着。
所谓的城门楼子,不过就是四根柱子撑了一个茅草盖子罢了,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作用,其实既不挡风,也不遮雨。
虽然没有穿戎装,但萧长车仍然像一根标枪一样站的笔直,面色冷峻地看着前方旷野。
在李大锤的映象之中,似乎也就只有在受伤的那些天,在那个山洞里,萧长车才露出了一些慵懒的状态。
看着萧长车的侧影,李大锤不由自主地开始构想着这个人完全换上女装之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
萧长车跟洛华两个人身量差不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