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楞格愤然站了起来,看着上首坐着的沙列文,厉声道:“二殿下走的时候,再三嘱咐要小心从事,不要擅起边衅,殿下这才走了几天,你们就置殿下命令于不顾了吗?”
屋内部分将领垂下头去,不敢直视楞格喷火的双眼。
“萧长车是什么人物?更何况现在又有了李大锤这样的枭雄帮附,我们自守都怕实力不足,你居然还想着去抄人家的老巢?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楞格咆哮大堂,沙列文勃然大怒,一脚便踢翻了面前大案,从腰间亮出一块金牌,厉声吼道:“楞格,你看清楚了,这是燕都赐给我的金牌,着我暂领青铜峡野猪岭沿线兵马,可便宜行事。现在给我坐下来,我可以看在伱是宿将的份上,当你是在跟我讨论出兵的可行性而不是故意犯上。”
楞格冷笑一声,一脚踢翻了身后椅子,“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吗?我要不听,你敢把我怎地?”
“来人,给我拿下!”沙列文呛的一声抽出刀来,戟指楞格,怒吼道。
屋内一侧,数名将领踏步上前。
但楞格一侧,却是有十数人霍然站起,手扶刀柄,冷眼瞧着沙列文诸人,而屋内一部分将领垂下头去,另外几个明显是刚来的,却是好奇地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
沙列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残酷的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击。
不是他手里握着权力,便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的。
楞格手握大权多年,这青铜峡诸将,多是铁勒心腹,真要闹将起来,最后得咎的只怕是自己。
一个办事不力的帽子,那是铁定要戴在自己头上的。
“楞格,你也知道,萧长车给我们大元造成了多大的羞辱,眼下他主力尚在宝瓶州,远安空虚,我们正好报复回来,而且因为他们内部的纷争,令狐野还给了我们很大的方便,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他努力地想要说服楞格。
“发动一场战事,需要有明确的战略或者战术目的,如果仅仅是为了一点子脸面,为了给某些人报仇,我绝不同意!”楞格冷冷地道。
沙列文不由语塞,他总不能说,这场战事的目的,就是为了替三殿下捞取战功,然后好替三殿下亲镇边疆,掌握军权打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