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谷主的医术也不用那么好,该死的人,就让他去死得了。
可这事儿,也只能想想。
好像傅青主与英卓还是朋友。
两人相识之时,一个还只是一个游历天下磨炼医术的郎中,另一个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草原小王子,据说小王子还救过郎中的命,两人因此结缘,并不以元人秦人为念。
当然,他们相识的时候,大秦还强盛得很,在边境上属于是压着北元欺负。
当踏进最大的一重宫殿的时候,浓浓的药味便扑鼻而来。而越过层层蔓帐,大家终于看到了一个卧在床榻之上形容枯槁只剩一把骨头架子的老人,唯有一双眼睛还炯炯有神。
“老友,恕我不能下床迎接你了。”床榻之上的老人呵呵笑了起来,只不过笑了两三声,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傅青主急步上前,弯下腰去,与榻上的那个老人紧紧相拥,片刻之后才松开手道:“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怎么不早些找我来替你瞧病?”
英卓摆摆手:“没办法,这便是我的命,三年前,西胡和北胡便开始南下,先是一些小部落探路,然后便是中大型部落联袂而来,不将这些野蛮人挡住,我大元就要完蛋了。相比起大元社稷存续,英卓这条小命算得了什么?”
傅青主坐在床榻前,示意对方不要讲话,而是一伸手便抓住了英卓的脉关,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所有的其它人,都紧紧地闭上了嘴巴,连呼吸都似乎轻了几分。
李大锤转动着眼珠子打量着屋里头的人。
阿提拉、哲别眼中是真正的关切,焦急。
傅诚则是事不关己,
阿可敦的眼神、心跳最是奇怪,似是担忧,又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半晌,傅青主眼开了眼睛,又伸手去抓英卓的另一只手,英卓却是避开了,笑道:“天下第一的神医,还用得着把第二次脉吗?直接跟我说结果吧!”
“回天乏术!”傅青主道:“你这是油尽灯枯,生机断绝了。我早就跟伱说过,你们家传的这门功夫,与秦国的伐天有的一比,一个伤脑子,一个伤身子。伐天炼到最后变成疯子,而你们这凌海决最后便是熬干你身上最后一点生机。”
“还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