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我们卫氏的立锥之地。”
“洛阳一旦失守,南方粮食再也不能运进来,关陇等地如果再遭战火,长安百万人丁,怎么养活?”周宣叹道:“公子,没有粮食,这些人就不再是我们的基本盘了,而是我们的摧命符了。”
“长安周围数十个常平仓。”卫义狠戾地道:“只要控制住这些粮食,便能控制住长安,有用的自然便有粮食,没用的,就没有粮食。人都是要死的,被人杀死和饿死,我看也没多大区别,就算没有一粒粮食进来,我们至少也能守個一年半载。”
周宣看着卫义道:“公子,如果是这样的策略的话,那就要大开杀戒了,首辅不会愿意背这个骂名的。”
“不是还有陛下吗?”卫义冷然道。“到时候这些旨意,自然是由陛下亲自下旨,与我卫氏何干?”
“说是这样说。”周宣道:“但一年半载后呢?狡兔三窟,总是还要去营建的。”
“父亲已经有了主意?”
“应当是有了!”周宣笑道:“不过还没有跟我说,我却也无从得知。”
两人正说着,屋里传来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声,紧接着便传来了卫政道的声音:“是义儿因来了吗?进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跨进了书房。
“好不容易睡着了,爹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卫义亲自去一角的脸盆里取了毛巾,拧干了递给了卫政道。
卫政道笑着接过来擦了擦脸,道:“年纪大了,眯一会儿也就够了,再说这事情如此之多,又怎么睡得着?”
指了指案桌之上堆集如山的奏折,卫政道摇摇头。
卫义上前,一伸手,却是将桌上大部分的折子全都扫到了地上,道:“父亲,这些地方的还有啥看头,您现在只需要看看长安就够了。”
卫政道哈哈一笑,指了指对面,对两人道:“坐下说吧!周宣想来已经把大致情况给你介绍了吧?”
卫义点点头:“彭城寇氏看来是没救了,齐郡陈氏,汉川朱氏的目标应当是洛阳,他们应当还没有胆子来打长安的主意!”
“令狐野也没有这个胆子吗?”卫政道问道。
卫义闭上了嘴巴。
别的地方的势力,他或者并不在乎,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