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看着两人出门,萧长车一跃而起,走到窗边,呼呼寒风夹着些雪籽吹进来,打在脸上,抬眼望向南方,往空中挥了挥拳头:“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望月居一楼,茅大贤、钱甲、谷小满、萧东伟等一干北庭都护府的绝对核心人物聚集在一起,看到两个老头儿从楼上下来,大家齐唰唰地站了起来。
“一切安好,母子无恙!”周致笑咪咪地道。
“才三个月,那里看得出来是儿子是女儿!”傅青主冷哼一声。
“你这个庸医自然看不出,但我一眼就看得出,必然是个儿子,要不要赌上一赌?”周致笑道。
“不赌!”傅青主道:“左右你都有五成的胜率,这样的赌赛,有什么意义吗?”
“果然是输不起,你一向赌品不好!”
“关键你没啥东西我看得上,但我那里任何一样东西,都是你这个老家伙朝思暮想的!”傅青主嫌弃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
两个老小孩儿斗嘴,其他人无不芫尔。
“两位,两位老神仙!”茅大贤上前一步,拱拱手。
对于茅大贤,不管是周致还是傅青主,都还是挺尊重的,作为文官之首,茅大贤可是关外文治的第一人。现在关外绝大部分的治理政策,都是李大锤提出草案和想法,然后由茅大贤带着一帮人梳理,完善,然后在实践中去检验,修正。
通俗点儿说,就是李大锤只管杀,不管埋。
提出想法,这个想法行不行,怎么具体操作,李大锤是一概不管的,完全靠茅大贤去具体实施。
虽然这些年来事实证明,李大锤提出的那些方法基本上还是很靠谱的,但如果没有茅大贤在实践之中进行调整,很多明明利国利民的想法,只怕就会变成祸国殃民的政策了。
用李大锤的话说,茅大贤在这些政策的本土化之上居功至伟。
这样的一个人,周致当然是不能视其为一般人的。
“长史有什么话要说!”周致问道。
茅大贤道:“萧都护的身份问题,一直瞒着也不是一个事,但直接公开,肯定会在整个北庭掀起波澜的,毕竟十多年了,从车骑将军到骠骑将军再到安西都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