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是死路一条啊!
刘闯提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短短数天时间,贺一鸣憔悴了不少,坐在那里,便连身形也显得有些佝偻了。
人最怕的就是失去了精气神儿。
提起酒壶,拍去泥封,贺一鸣倒了满满一大碗,一口饮尽,然后又倒了第二碗。
“刘闯,你们几个就不必跟我回洛阳了!”贺一鸣端起酒碗,道。
“帮主,您也不要回去!”刘闯道。
贺一鸣苦笑:“我能不回去吗?我一家老小几十口子都被扣在张全义手中,不管张全义会怎么迁怒于我,我回去了,至少家人会有一条活路!”
“您回去了,一家人才没有了活路!”刘闯摇头道。“你可是玄元九品巅的高手,您不回去,张全义会关着他们甚至于虐待他们,但万万不敢杀他们!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一个玄元九品巅的高手想要报复他们,他们也不见得能承受得起。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就不怕有朝一日他的家人落单吗?一个玄元九品高手的突袭,照样可以做到想要做到的事情。”
“理是这个理!”贺一鸣叹息道:“可是刘闯,我怎么也做不到无情无义,看着孩儿们受苦而不去营救啊!再说了,我不回去,整个漕帮只怕也会成为他们这几家要共同打击的对象,我回去了,所有的罪名,便由我一个人顶着,家人可以无恙,漕帮也能得到保存。不然受到牵连拖累的,可就不是我一家一姓了!”
话说到这一地步,刘闯也无话可说了,两人只是闷头喝酒。
好半晌刘闯才道:“帮主若去,漕帮也就群龙无首,没有了一个能得住所有人的首领,漕帮四分五裂变必成定局。”
“总好过大家跟着我一起赴死路来得好!”贺一鸣道:“而且你愿意跟我同患难共甘苦,帮内其它堂口,舵口都愿意吗?到时候弄得大家拔刀相向,互相攻伐,场面会更加难看的。”
“当真要把希望寄托在张全义身上吗?”
“事情失败,其实就没有希望了!”贺一鸣叹道:“张全义会抛我出去顶罪,何足道愤恨于我嫁祸于他必然要拿我出气,南楚那边也会因为我竟然敢动他们的人而要收拾我,你说说,我哪里还有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