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家与殿下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去眼看着他们离开而没有阻拦,是为有罪。只是何足道活着时,对我着实不错,以前何其苦还在江南八镇的时候,也没有亏待我,所以我实在是下不去手!”
李大锤哈哈大笑起来,绕过桌子,扶起岳琪:“我还当是什么事呢?这算得了什么罪?何其苦何足道与我有仇,却是不关他儿子的事。这个何不乐才十五岁吧,当年他爷,他爹反水的时候,还没有他呢!岳郡守有情有义,让我钦佩,也正因为如此,我李大锤也乐于与你共事,与你交朋友,因为你人品过硬,值得一交。你真要是今日将那何不乐一等人的人头放在我的面前……”
李大锤停顿了片刻,又看了看屋里其他几人,这才接着道:“那我却是只能与你共事,什么都按规矩来,却是不敢与你交朋友了!做事先做人嘛!”
说到这里,屋里其它人也都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件事,他们也有份儿。
“殿下宅心仁厚!”
“倒也不是,何其苦算不得寿终正寝,何足道更是被我阵前斩杀,何不乐如今这一去,不管以后如何,只怕几代人之间也难得出头,何氏父子当年背叛我爹娘,就是想出人头地,成为人上人,可是机关算尽,终究不能如愿,我想这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了,剩下的,不足道也!”
众人想想也是。
杀人莫过于诛心。
让何氏还有后人,一代又一代的品尝这苦涩的果子,在无尽的后悔之中渡过一生,恐怕是更为严厉的惩罚。
“大家都坐吧!”李大锤道:“我知道大家虽然决定与我一起共谋大事,但心中终究还是有些不稳当,因为我在关外的很多事情,政策,或者会被人误读,让大家心中惴惴,不如今日大家开诚公布,说个清楚,这样以后心中坦坦荡荡,共事方不会有心有芥谛,瞻前顾后!”
很明显地,能听到屋子里这几个人深深的吸气声,显然是下定了某些决心。
这一次,代表大家站起来的,却是竞陵郡守王振锡。
众人的这点子小心思,却是让李大锤忍不住想笑。
王振锡六十出头,白发苍苍,代表大家开口,就算李大锤到时候不认可,这样一个老头儿,也大可以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