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嫌弃她名誉尽毁,巴不得她赶紧收拾包袱从后门直接去顾府,自然不想上几分心思操心她的婚事。
顾府眼观鼻鼻观心,知道她在白氏面前是个不受宠的,再加上顾府并不觉得自己攀上高枝,也是爱搭不理的。
哪有什么定亲,只是成亲当天带了些寒酸的首饰做做样子,她无力改变命运,只得咬牙把委屈吞进肚子里。
季安宁后来才得知父亲震怒,晕倒过去几次。
自知无颜面对父亲,季安宁多少个不眠的夜晚都在自责。
往事历历在目,却不堪回首。
如今顾府这浩荡的场面,也不算下了国公府的面子,季安宁虽希望季雨凝自食恶果,但绝对不会拿国公府的名声去赌。
以她对顾南风的了解,昨日写给季国蘅的信虽出自他手,到也只是威胁罢了,就算季雨凝抵死不嫁,他也不会真的把事情传扬出去。
国公府,还不是他能对抗的。
“小姐,小姐!”
暖春的声音蓦然由远及近响起来,季安宁从思绪中回神过来,侧头看过去。
小丫鬟一把推开门,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脸上是明媚灿烂的笑意。
“顾府的彩礼陆续进府了,按照惯例,小姐您应该在场。”
惯例吗?
季安宁扬眉笑了笑,应道:“好啊。”
踏入院子,季安宁望着丫鬟和小厮忙忙碌碌地将一箱又一箱的东西抬进来,箱子落地时迅速被打开,琳琅满目的东西呈现在眼前。
顾府这次,恐怕是把所有家底都掏出来了。
季安宁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没发现季雨凝的身影,但却是注意到了白氏极其难看的脸色。
对比起来,季国蘅的脸色倒是还算是平静。
在朝堂闯荡多年,谁家谁人有些什么底蕴他心里清清楚楚,顾府三代清流,但正处于没落之期,能为定亲拿出这么多东西来,倒也算得上是诚意满满。
顾南风一身红衣,乍一看有些像喜服一般。
他上前对着季国蘅恭敬行礼,道:“季伯父,我已寻人算了一个黄道吉日,请伯父看看,若日子可行,便定下这日成亲。”
说罢,他从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