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落后几步跟着她,面上满是动容,直到走到门前,她立马道:“小姐,你先进去歇着,我在这看着。”
陪嫁和聘礼之事也算是将季安宁折腾得筋疲力尽,此时她也觉得有些乏累,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就进了屋。
小憩了一会,季安宁再醒过来时已是日落时分,披上衣裳起身,忽然听见门外一阵吵嚷声。
季雨凝咬牙切齿地低语透着房门传进来。
“我姐姐和我作对,姑母和我作对,如今你一个低贱丫鬟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了?”
听着季雨凝一口一个卑贱,季安宁忙穿上靴起身,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她一把拉开房门。
恰好看见季雨凝伸手想要推暖春,她眸色一紧,眼疾手快地伸手放过去,硬生生将季雨凝的手掐在空中。
“季雨凝!”
季安宁眼角染上一丝戾气:“你又想干什么?”
她三令五申地警告过季雨凝不准动她身边的人,可每一次,季雨凝都在试探她的底线。
用了几分力气甩开季雨凝,季安宁上前一步踏出房门,先侧头对暖春交待了一声,让她下去。
目送着暖春离开,她才正色看向季雨凝。
想来也有好久没有仔细看过季雨凝,这时两人离得近,季安宁瞧出了她眼下极力遮盖的青紫,和脸上隐隐泛着的蜡黄。
看来临近婚期,季雨凝的精神和身体都快要双重崩溃了。
此时的她目光幽怨,歇斯底里,看起来哪里还有从前金枝玉叶小姐的半分样子。
“姐姐,今日姑母为你添妆,真是给你出了好大一口恶气啊。”季雨凝轻嘲一声,脸上分明是厌恶神色,偏偏还要拐弯抹角地骂人。
“如今姐姐攀上了卫家,再加上父亲和姑母的助力,今后怕是要风生水起,瞧不上咱们国公府了吧。”
听着这话,季安宁都替她心累。
轻嗤一声,季安宁毫不客气道:“妹妹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非要我这长姐说出些难听的话,卫家诚恳上门提亲,定亲,下聘,我身为国公府长女,说不上多尊贵,但妹妹一个“攀”字,又是何意?”
她话说得平静,两相对比下来季雨凝此刻如同一个癫狂的疯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