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午时,那林铁官才慢悠悠地让人来通报,说要让白若天去矿场看看。
季安宁本想同去,但这次那林铁官派来的仆从竟说只能白若天独自前往。
她索性也就放弃了这个年头,在房中整理了着画下来的矿场图,脑海中思绪翻飞。
傍晚,白若天一从矿场回来,便直奔房中,凭着记忆将午后所见到的矿场画出来。
两张矿场图放在一起对比,季安宁仔细看着,心下猛然一惊。
白若天画的这张图,竟和昨晚所见矿场大不相同。
“一定有问题。”白若天眉头紧锁,沉吟了几分,心下忍不住也惊了惊。
敢这么明目张胆偷天换日,这矿场中,怕是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握着图纸的手紧了紧,季安宁看向白若天,立马道:“舅舅,不如还是将此事告知父亲,由他禀报天子,交由朝廷定夺?”
沉吟了一会儿,白若天最终点点头。
毕竟他只是商人,无权干涉矿场过多事项。
……
国公府。
小厮疑惑地拿着信件朝着季国蘅的书房走,心下正纳闷,为何大小姐有事不派人传话,反而修书一封来了府中。
敲开门时,季国蘅正提笔写字,余光看见小厮手中的信,还没来得及问,这小厮就如实呈上信件,恭敬道:“老爷,这是大小姐的家书。”
闻言,季国蘅写字动作微微一顿,将笔当下,他才疑惑地接过信来。
将军府离这虽不近,但传信过来,还是头一次。
好奇地打开信件,看清楚第一句话时,季国蘅就微微一顿。
连忙往下看去,满满一页字迹带来的消息太大,他拧着眉头,面上满是震惊表情。
看完后,他心中微沉,抬眸看向对面小厮,脸色凝重。
“备车,入宫!”
说罢,他也顾不得收拾桌上的纸笔,拿着信件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入夜,皇宫内灯火通明。
季国蘅脚步匆忙,绕过错落的宫殿轻车熟路地找到书房,书房外面,拿着拂尘的公公见他焦急,忙迎上来,惊讶地问:“季国公,何事如此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