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不少跟着来的仆役,如今跟在旁边能打的人只有那图和另一个侍从,摸不准这刺客身手如何,若他们占了下风……
那今日要从这后山出去,恐怕难上加难了。
想到这里,季安宁忍不住侧头朝着另一条蜿蜒的路看过去。
何盛正是从那条路上离开,若他快马加鞭赶到县衙之时那林铁官也恰好醒过来,才会露出派人刺杀的马脚,何盛是聪明人,自会明白他们这边已陷入困境。
不过现在看来,这林铁官还是精明不已,是压根就没想让他们带着那珍贵的铁矿石离开。
大雾弥漫的密林中,白若天不甘示弱地和这刺客对峙着,听着对面挑衅般的话语,他忍不住冷嘲了一声,道:“黄口小儿,口出狂言,下场会很惨的。”
“惨?”
即使带着面衣,季安宁都仿佛能看见这黑衣人说话时得不屑神情。
他轻蔑地瞟了一眼那图,又看了一眼旁边握剑的侍从,有些惊讶一般:“白老爷的意思是,难道就凭借这两个小喽啰,就能反制我吗?”
黑衣人脸色微冷,吐出四个字来。
“异想天开。”
下一秒,他不再废话,执剑冲上前直奔着白若天而去,那图和侍从蓄势待发冲上前与他较量,三人的剑招招带着杀意般纠缠在一起。
白若天抬手护着季安宁后退一步,低声严肃道:“宁儿,你先走。”
季安宁抿唇,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