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衣裳又脏又破,尽显狼狈之态,哪里还有往常身为铁官时风光无限,仪表堂堂的样子?
江县令和何盛见状后脚步同时一顿,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出相似的惊讶。
不到一日,林铁官就被恐惧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何盛垂眸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率先上前,站在林铁官面前。
瞧着有人逼近过来,林铁官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下意识地撑着地想要往后躲,奈何身后便是墙壁,他无处可躲,只有低着头紧紧抱住膝盖。
“林铁官。”
何盛微眯着眼睛看着他,犹疑道:“事到如今,你应已经知晓你只是一颗随意便可扔弃的棋子了,哪怕差点被毒杀,你也不愿意说出矿场真相吗?”
后者不语,如同惊弓之鸟般垂头战栗。
“何大人……”犹豫了一会儿,江县令还是上前,迟疑道,“他的情况对于这个地方来说,并不奇怪。”
身至狱中,虽存了死志,可真正看着另一个同为棋子的人死在面前之时,谁又能坦然接受?
叹息了一声,江县令看了林铁官一眼,又道:“他这样子瞧着疯癫,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话音落下,何盛若有所思地将目光放到林铁官身上,没一会后,他眸色微动,清了清嗓子。
声音微扬,他拖长尾音,明显得意味深长道:“若是问不出来,那事情恐怕更加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