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是一抹仿佛独立于这个血腥残酷画面的素色。
卫青凌静静看着，忽然有些晃神。
丝毫没注意这道深沉的目光，季安宁拧干手中帕子递过去，又熟练地在药箱中取出军医要用到的各种医刀，动作丝毫不含糊，和军医配合得十分默契。
她身着素衣，衣裳角染上了些深黑的血迹和泥土，但她浑然不知一般，全身心投入在对将士们的治疗之中。
卫青凌就这么站在帐门外，等着医帐中的医治结束。
将沾血的帕子扔回铜盆之中，季安宁从军医手中接过最后一把工具，归拢在药箱之中。
“季小姐，如今已是深夜了，这边的收尾就交于我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军医顿了顿，连续几个忙碌的时辰过后。他此刻终于露出了些如释重负的笑容。
不过一会儿，他又继续道：“这次可多亏了你了，换成平时，哪怕是与我最熟悉的徒弟都不能看出我需要什么工具，可到了你这，我再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军医语气中满是赞美和感慨，他在军中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利落地女子。
脸上笑得皱成了一团，他更是恨不得当即给季安宁竖个大拇指。
季安宁听着，忍不住弯了弯眉眼轻笑一声。
“能在军中帮上忙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说罢，她略一颔首，道：“那我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