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瑄轻飘飘的语气,仿佛那些流民的性命在他眼里如同草芥一般,激起了姜茯谣心中更大的怒火。
她杏眼圆睁,怒斥道:“三殿下,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您一句‘看到了’就轻描淡写地带过,未免太过冷血无情!”
容瑄闻言,脸上笑意渐敛,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姜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本皇子只是路过此地,那些流民的死活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三皇子莫不是忘了,此次赈灾的钦差可是你!”
姜茯谣步步紧逼,清丽的面容上满是寒霜。
“你身为皇子,不思为民解忧,反而如此漠视生命,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容瑄冷笑。
“人已经死了,我还能做什么?再说了,那又不是我干的,你凭什么指责我。”
姜茯谣气不打一处来,还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容珩扯了扯衣袖。
“三哥,我和姜小姐并非来质问,只是那些流民死的不明不白,实在难以安抚民心,不如三哥你先行一步,弟弟留在后面救助。”
容珩此话一出,正合容瑄的心意,他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如此甚好。”
容瑄爽快地答应下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既然五弟如此有心,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他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的侍卫将一半粮草搬运到另一条路上,随即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三皇子队伍扬起的尘土,仿佛在嘲讽着他们的天真。
姜茯谣看着容瑄远去的背影,气得牙痒痒。
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殿下……”
她转头想和容珩说些什么,却见他脸色异常难看,平日里总是含着笑意的眉眼此时覆着一层冰霜,薄唇紧紧抿着。
“殿下,你怎么了?”
姜茯谣担忧地问道,伸手想去触碰他的手臂,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
“无事。”
容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他翻身上马,语气冷淡,“走吧,先安置好这些流民。”
姜茯谣心下疑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