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容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本王如今有什么资格赴宴?”
“珩王殿下说笑了。”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三皇子殿下念及兄弟情谊,特意设宴款待殿下,殿下可莫要辜负了三皇子的一番好意。”
“好意?”容珩嗤笑一声。
“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太监脸色一变,语气也硬了几分:“珩王殿下,三皇子的旨意,岂容你推脱?若殿下执意不去,奴才只好得罪了!”
说着,他拍了拍手,门外涌进来一队侍卫,将书房团团围住。
容珩环视一周,神色依旧平静:“怎么,容瑄这是要逼本王就范?”
“珩王殿下言重了,”太监阴阳怪气地说道,“三皇子只是担心殿下舟车劳顿,特地派人护送殿下进宫。”
容珩心中冷笑,这哪里是护送,分明是押送!
他明白,容瑄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细,如果他拒绝进宫,容瑄便会以此为借口,对他下手。
容珩轻笑一声,眼神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既然三皇子如此盛情,本王却之不恭。”
他挥退了书房里的众人,只带了两个侍卫,跟着那尖嗓子的太监出了王府。
路上,容珩一言不发,闭目养神。
他很清楚,这趟进宫,凶多吉少。
容瑄既然敢在这个时候召他进宫,必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但他也并非毫无准备。回到王府的这几个时辰,他已迅速联系了城中潜伏的暗线,就等着今晚,看看容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到达宫门时,守卫的士兵立刻围了上来,不容分说地收缴了容珩和侍卫的佩剑。
“珩王殿下,得罪了。”
领头的侍卫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轻蔑。
容珩也不恼,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抬脚进了宫门。
一路上,那尖嗓子的太监不停地说着些有的没的,无非是些恭维容瑄,贬低容珩的废话。
容珩权当没听见,只顾着观察宫中的情况。
他注意到,宫中的守卫比以往森严了许多,而且许多侍卫都是生面孔,显然是容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