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了几个奏折,但最后还是没坐住,谢承泽放下笔,朝门外走去。
“去库房寻些老参,二哥‘生病’,孤作为他的皇弟,该去看看了。”
“可是殿下,今日不是约了沈公子见面?沈公子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谢瑾瑜顿了一下,少许,他平淡道,“那便带上他一起。”
……
太子闯入承欢殿,便见那锦鲤池旁的凉亭上,身着红衣华服的谢承泽四仰八叉地倚在青色玉榻上,身上未有薄毯披着御风,一双雪白的足搭在垫脚的软垫上,被亭边凉风吹得微微泛红。
失了宠的民间话本,零零散散地散落在榻上、书案上和地面上,唯有其中一本得了恩宠,被搭在主人那绝世的脸颊上,为其遮挡住了午间刺目的日光。
听到脚步声,谢承泽没有动弹,话本下传出他懒洋洋的声音,“回来得还挺快,结果怎么样?”
“什么结果?”
略显低磁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下一瞬,谢承泽感觉到脸上盖着的话本被一只手捏走,取而代之的是谢瑾瑜那张清逸俊朗的脸,背着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浅淡的阴翳。
谢承泽:(=a=)!?
谢瑾瑜清晰地看到,身下那红衣之人,漆黑的圆瞳如猫儿受惊般缩成了一条细孔。
然而那一抹惊慌转瞬而逝,待回过神来时,谢承泽已经撑起手臂抵着额角,一副浪荡纨绔般的模样玩味地看向他,“哟~稀客啊,太子弟弟怎么来了?”
谢瑾瑜眯了眯眸。
他,刚刚是在怕他?
“孤有些事想不明白,想到二哥博览群书,所以想来请教一番,不料门外的侍卫竟是百般阻拦,不肯让孤进来。”谢瑾瑜站回身,瞥了眼身后面色慌乱不敢出声的守门侍卫。
“人家就是一打工的,你为难人家做什么?”谢承泽拍拍旁边的玉榻空位,盛情邀请道,“来,坐~”
谢瑾瑜与他表面功夫惯了,很是不客气地贴着他坐下,随即问道,“打工?是为何意?”
“就是拿钱给主子干活的。”谢承泽往旁边挪了挪,而在谢瑾瑜坐下后,他才发现对方身后还站了一人。
“沈郎?”见到沈渊,谢承泽的眼睛顿时又瞪圆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