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彪钻进马车里,给荆泽等人松了绑。
“大人,您没事?”见朱小彪还活着,荆泽等人顿时松了口气,只觉一阵后怕。
“无碍,我与二殿下只是做了场戏。”许是天热,朱小彪浑身都是汗,他一边给众人解绳,一边解释道,“殿下怕带我走后,你们留在县衙内会被发卖出去,所以打算带你们一起走。只是一下子带走所有人有些可疑,所以只能使出这般下策,将你们这些愿意为我出头的人先救出来。”
“至于其他人,他已安排好了人,会寻找机会带他们离开县衙。”朱小彪挠了挠脖子,挠得有些狠了,几道擦伤痕迹十分显眼。
“大人……”荆泽神情不忍,握紧他的手腕,“别挠了。”
“没事,没事。”朱小彪沉沉喘着气,似是在极力忍受某种痛苦,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逃出来了,会越变越好的。”
会变好吗?荆泽不置可否。
听闻二皇子喜怒无常,两年前的探花郎仅是作诗一首称赞其美貌,便被下令处死。
建安学子们最是在意状元、探花和榜眼的前途和现况,探花郎参加完琼林宴就被处死,总会有人泄露出小道消息,随即各学子归乡,消息便是这么沿路传遍了全朝。
而现在,他们很可能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
这个火坑,或许烧得更旺更猛,死得更快。
“我知晓你在担忧什么。”朱小彪哆嗦着从袖中取出几个钱袋,放到荆泽手中,郑重道,“之前继母为了控制我,拿你们的性命相逼,如今逃出朱府,你们就带着这些钱自寻出路吧,不必陪着我在这里送死。”
“大人!”荆泽将钱袋狠狠摔在地上,低声恼火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瘾症在身,一旦犯瘾便无法自理,根本无法时常侍候在二皇子殿下身边,恐也无人暗中替大人寻找解药,若我离开,大人必死无疑!”
说完,他转头看向身后几个美妾,“你们若想离开,大可带着钱离去,女子本就不易,不必强留在这里白白丧命,大人这边有我就好!”
几位美妾摇摇头,“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我们既然敢以命相搏,便是跟定了大人!”
“何必呢?”朱小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