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和老古板。
沈太傅认为知错就改者可谅,人都会犯错,只要改正后向善,便可平等待之,百姓如此,君王更如此。
沈渊肯定是想要杀死自己的,可他不敢,也不能,不仅仅是因为他不能拿沈家几十口人命冒险,更多的是,他谢承泽,这一世还并未做出什么杀人销赃的恶事。
无罪,便是贤主,他身为臣,便必须效忠。
所以,现如今的沈渊才会如此被动,被自己肆意握在掌心中逗弄。
毕竟谁能想到,那位日后让百官闻风丧胆的权臣大人,内心其实是个老古板呢?
“沈大人起来吧,本殿不生气了。”谢承泽坐起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头一次听沈大人自称臣,真是稀罕。”
沈渊身形一顿。
隐晦不明的目光倏地射向谢承泽,却发现对方的面色毫无破绽,好似真的只是随口感慨一般,没有半分不悦和嘲讽。
他大意了,前世此时的他都是自称下官,但如今因为厌恶谢承泽,不愿俯首称臣,才会一直自称沈某。
看来,谢承泽重生后敏锐了许多。
“二殿下若是爱听,以后臣自会如此自称。”沈渊起身,不愿再待下去,“既然二殿下气消,臣便不打扰二殿下的夜眠了。”
说完,他便转身下了马车。
之后几日,谢承泽确实恢复了从前,不再刻意与他搭话,沈渊也不再逗留在马车附近,时不时离队探路,鲜少见他人影。
几天后,一路人马再次进入路过的县城,采买接下几日路上的水粮。
车队随行的医师和朱小彪去寻找医馆去了,医师虽带了些药材,但大多都是用于治疗风热和疗伤的药材,想要缓解朱小彪的瘾症,还需去县城里的医馆另外采买。
谢承泽则打算去街市上逛一逛。
而一进城,沈渊便察觉到了异样。
前世他与太子下益州,因担忧益州灾荒严重,几乎是连夜快马加鞭赶路,因此不曾进入过苍伏县。
但他幼时与沈太傅遍历山水之时曾来过苍伏县,这里风景秀丽、气候宜人,当地特殊的山群水况使得苍伏县气候宜人,尤其是夏季凉爽匪然,因此常会有南方富绅来此避暑,当地